完美程序

弧度精准得如同用尺子量过。一个无声的肯定。巨大的眩晕感袭来，

世界在我眼前倾斜、旋转。我踉跄着后退一步，脚跟撞在沙发坚硬的木质边缘上，

带来一阵钝痛，却奇异地让我混乱的大脑获得了一丝短暂的清明。

目光再次不受控制地投向那片光之海洋，那片由我生命无数碎片构成的冰冷坟场。

、卧室、书房、露台……超市、父母家、咖啡厅、健身房……它们被切割、被复制、被展示，

构成一个庞大到令人窒息的牢笼。突然，我的目光猛地定格在屏幕最右下角的一个小方块上。

时间凝固。苏晚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。取而代之的是一种……难以置信的悲伤？

她的眼圈几乎是立刻就红了，嘴唇微微颤抖着，仿佛承受着巨大的痛苦。

那双总是清澈明亮的眼睛里，此刻蓄满了泪水，

带着一种我从未见过的、深不见底的哀恸和……怜悯？这反应完全出乎我的意料，

像一记重拳砸在我愤怒的壁垒上，让我的气势为之一滞。“维……”她的声音哽咽了，

带着浓重的鼻音，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破碎的心肺里挤出来的，

“不是的……你错了……错得……太离谱了……”她深吸一口气，强忍着泪水，

目光却异常坚定地看向我，那眼神里有痛苦，有挣扎，还有一种孤注一掷的决心。

她没有看那些散落的“证据”，而是直直地看着我的眼睛，仿佛要穿透我的灵魂。

“照片……指纹……伤口……”她摇着头，泪水终于滑落，

在她光洁的脸颊上留下清晰的痕迹，“那些东西……对你来说……才真正是‘不存在’的啊，

维！”什么？我愣住了，大脑一片混乱。她在说什么疯话？她没有给我思考的时间，

猛地拿起沙发扶手上的智能遥控器，手指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，

用力按下了顶端一个我从未注意过的、深蓝色的按钮——那按钮的颜色，

像极了深邃冰冷的数据库入口。“滴——嗡——咔嗒！”一声比之前更沉闷的低鸣响起，

紧接着是某种巨大机械锁扣解开的声响。我正对面的那整面隐藏式巨幕电视墙，

小说《完美程序》 试读结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