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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新时间:2025-11-06 06:07:29

腐尸啃门玉佩藏咒

编辑:海寿岛的紫心海棠 更新时间:2025-11-06 06:07:29
腐尸啃门玉佩藏咒

腐尸啃门玉佩藏咒

男女主角分别是【魏子越,孙海,王启年】的悬疑惊悚小说《腐尸啃门玉佩藏咒》,由新锐作家“海寿岛的紫心海棠”所著,故事情节跌宕起伏,充满了悬念和惊喜。本站阅读体验极佳,欢迎大家阅读!本书共计6424字,1章节,更新日期为2025-11-06 06:07:29.118236。该作品目前在本网 【pltop.com】上完结。小说详情介绍:腐尸啃门玉佩藏咒

作者:海寿岛的紫心海棠 总字数:6424

类型:悬疑惊悚

腐尸啃门玉佩藏咒_精选章节

第一章 踝间纹焰映残玉

三更梆子敲过第三响,苏州城的夜静得只剩檐角铁马的轻颤。魏子越猛地从床上弹坐起来,冷汗浸透月白中衣,胸口剧烈起伏如擂鼓。方才的噩梦还在眼前灼烧——荒宅院里的花海翻涌成血色浪涛,那具啃过他脚踝的腐尸从地底爬出来,被劈成两半的头颅竟从飞灰里聚成黑雾,死死掐着他的脖颈,嘶哑的声音钻进耳骨:“还我清白……为何不救?”

他下意识抚向脚踝,那里的伤口早愈合得只剩浅痕,却突兀生出一圈暗红纹路,像燃到尽头的烛火,此刻正烫得惊人,仿佛有活物在皮下蠕动。窗外忽然掠过一道白影,不是月光洒下的银辉,而是带着冷香的素色裙角,轻擦窗棂时发出细响。

魏子越僵在原地,指尖冰凉。他缓缓转头,只见糊着竹纸的窗上,映出个纤细身影,手里捏着件小巧物事,轮廓是半块圆润的玉佩。“谁?”他嗓子发哑,伸手去摸床头烛台,却听见窗外传来一声极轻的叹息,像风拂过残荷,裹着化不开的哀怨。

等他点亮蜡烛,猛地推开窗,院里只有月光铺成的银毯,白影与叹息都消失得无影无踪。唯有踝间的焰纹仍在灼烫,提醒方才绝非幻觉。他低头盯着那纹路,忽然想起病中反复出现的梦——白衣女子站在花海中,手里也举着半块玉佩,轻声说:“找到另一半……就能救我们……”

要从魏子越那场高烧退去的第七天说起。

彼时他刚能扶着廊柱下床,脚踝还裹着浸过草药的纱布。孙海坐在廊下的石凳上,手里捧着那柄祖传宝刀,刀鞘上的铜饰被摩挲得发亮。自上次荒宅夜事后,这刀便多了些异样——劈开腐尸头颅的刀身,竟慢慢浮现出几行篆书铭文,孙海辨认了许久,只认出“清沅”“守义”四字,其余的被岁月磨得模糊。

“子越,你来看。”孙海招手,声音比往日沉了几分,“这刀跟着孙家传了三代,我爹临终前只说它叫‘守义刀’,从没提过有铭文。上次劈那东西时,刀身烫得吓人,像是……认了什么东西。”

魏子越凑过去,借着晨光细看。刀身暗哑的钢色上,“清沅”二字刻得娟秀,倒像女子手笔,“守义”二字则刚劲些,像是男子所书。他忽然想起那夜白衣女子初现时的模样,心头一跳:“‘清沅’……会不会是那女子的名字?”

孙海摇头:“不好说。但这刀定和荒宅有关。我查了家里的族谱,祖上有个叫孙承武的,是万历年间的武秀才,娶的就是苏州苏家的小姐。后来孙承武去京城告状,再也没回来,族谱上只写了‘客死异乡,携刀归’。”

“苏家?”魏子越皱眉,他虽在苏州长大,却从没听过什么显赫的苏家。

“我也问了府里的老管家,”孙海继续说,“他说苏家是前朝的御史世家,后来犯了‘通敌叛国’的罪,全族被抄斩,旧宅就是我们去的那座荒宅。”

这话让魏子越背脊发凉。他忽然想起高烧时的胡话——梦里总有人喊“苏御史是被冤枉的”,当时只当是梦魇,此刻却觉得句句都有分量。更让他不安的是,拆纱布换药时,他发现伤口愈合得异常快,连疤痕都快淡了,可周围却多了圈暗红焰纹,洗不掉,抠不脱,像用朱砂烙上去的。

“这纹路……”孙海见了也皱眉,伸手碰了碰,指尖传来微烫,“不像是外伤留下的,倒像是符咒的印记。说不定是那东西缠上你了。”

从那天起,魏子越的噩梦就变了样。起初只是重复被腐尸啃咬的场景,后来梦里的白衣女子不再变成怪物,只是站在花海中,手里举着半块玉佩,轻声说:“他们还在找证据……王家人不会让我们好过……”

“王家人?”魏子越醒后追问孙海,“苏州有姓王的乡绅吗?”

孙海想了想:“有个王启年,是户部尚书王显的后代,现在是苏州最大的盐商,势力大得很。听说他祖上就是万历年间的官,和苏家是死对头。”

线索像串珠子般慢慢连起来。魏子越不再像从前那样怕事,反倒生出股执拗——他欠那白衣女子一句“抱歉”,更欠孙海一个交代。若不是他当初执意要留,孙海也不会涉险。

“我们去查苏家的事吧。”魏子越对孙海说,“不管是冤屈还是邪祟,总得弄个明白。”

第二天一早,二人就去了苏州府的方志馆。管方志的是个姓王的老吏,头发花白得像堆雪,戴着磨破边的老花镜。听他们问城郊荒宅,老吏先是一愣,然后翻出本泛黄的册子,指尖在纸页上划过,声音发涩:“苏承业,万历二十三年进士,官至监察御史,二十八年弹劾户部尚书王显贪墨,次年以‘通敌’罪被抄家,全族十三口皆斩,唯有一仆失踪。”

“弹劾贪墨?”魏子越凑过去看,册子上的字迹模糊,“那为何定的是通敌罪?”

老吏叹了口气:“这里写的是‘查获通敌书信’,可我小时候听我爹说,那书信是假的,是王显找人伪造的。苏御史是个清官,当年苏州大水,他还自掏腰包赈灾,怎么会通敌?”

从方志馆出来,二人又去了“松鹤楼”——苏州城里最老的茶馆,常有前朝遗老聚在这儿说旧事。他们刚坐下,就看见个拄着拐杖的老秀才走进来,须发皆白,却精神矍铄,正是苏州有名的宿儒周先生。

孙海忙上前拱手:“周先生,晚辈孙海,有事想请教。”

周先生看了看他手里的刀,眼神忽然亮了:“你是孙承武的后人?这刀是‘守义刀’吧?”

这话让二人都惊了。孙海点头:“先生认识这刀?”

“何止认识。”周先生在他们对面坐下,喝了口茶,声音沉了下来,“这刀是苏承业的女儿苏清沅,送给孙承武的定亲信物。苏清沅当年可是苏州有名的才女,琴棋书画样样精通,还跟着孙承武学过几天拳脚。”

“苏清沅?”魏子越心头一跳,“‘清沅’就是她?”

“正是。”周先生点头,“当年苏承业弹劾王显,知道自己凶多吉少,就让孙承武带着弹劾状去京城找东林党人帮忙。结果孙承武刚出苏州,就被王显的人截杀了,尸体扔到了太湖里,连尸骨都没找到。那刀本该跟着沉入湖底,没想到最后还能回到孙家。”

“那苏清沅呢?”孙海追问,“她最后怎么样了?”

周先生的声音低了下去:“抄家那天,苏清沅和丫鬟春桃躲在内院。王显的人冲进去时,春桃为了保护她,被活活打死。苏清沅见大势已去,就点了火,把自己和弹劾状的副本都烧了。后来那宅子荒了,就有人说夜里能听见女人哭,还有人看到白衣女子在花海旁走——那花海,本是苏清沅亲手种的,种的全是她最喜欢的芍药。”

魏子越忽然想起那夜的白衣女子,她初见时的笑容温柔,绝非伤人的恶鬼。原来她是苏清沅,是想找机会告诉他们真相。而咬他脚踝的,恐怕是怨气最重的春桃——她恨男人,更恨王显的人。

当天傍晚,二人决定去荒宅附近的陈家村看看。陈家村离荒宅最近,说不定有老人知道更多事。

村子不大,几十户人家都围着一口老井住。他们进村时,正是炊烟袅袅的时辰,可村民见了他们,都露出警惕的神色,要么转身进屋,要么低头快步走开,连孩子都被拉进屋里,关上门窗。

“这村子怎么回事?”魏子越纳闷。

孙海指了指村口的老槐树:“那边有个老妇人在纺线,我们去问问。”

老妇人坐在槐树下,眼睛蒙着块黑布,手里的纺车转得缓慢。孙海走过去,声音放轻:“老人家,我们是苏州城里来的,想问问村外那座荒宅的事。”

老妇人的手顿了一下,沉默了许久,才缓缓开口:“那是凶宅,别问了,快走。”

“老人家,我们不是来惹事的。”魏子越蹲下来,声音软了些,“我们想帮苏家申冤,苏御史是被冤枉的,您知道对不对?”

老妇人的身体忽然颤了一下,眼泪从黑布下渗出来,滴在纺车上:“小姐……我的小姐……”

原来,老妇人就是当年苏家失踪的仆人刘妈。抄家那天,春桃把她推到柴房的地窖里,还塞给她一封信,说“要是能活下来,就把信交给孙公子”。可她躲了三天出来,苏家已经成了火海,孙承武也没了消息。后来她流落到陈家村,因为惊吓过度,眼睛慢慢瞎了。

“王显的人当年在村里放了话,谁敢提苏家的事,就满门抄斩。”刘妈哽咽着说,“这些年,村里的老人都不敢提,年轻人更是不知道。只有我还记得,小姐当年多喜欢芍药,说等孙公子回来,就用花海当嫁妆。”

“那封信呢?”孙海追问,“春桃给您的信,还在吗?”

刘妈摇头:“前些年村子遭了水灾,房子塌了,信也被水泡烂了。不过我记得信里写着,小姐把弹劾状的副本藏在了荒宅的密室里,密室的入口在主屋的书架后面,书架上刻着‘清沅’两个字。”

天色渐渐暗了,刘妈催他们快走:“夜里别待在这,春桃的魂会出来,她恨男人,尤其是和王家有关的人。你们要是再去荒宅,一定要带着那把刀,只有它能镇住她。”

二人谢过刘妈,走在回苏州城的路上。魏子越看着脚踝的焰纹,轻声说:“海兄,我们明天再去荒宅吧,找一找密室里的副本。”

孙海点头,握紧了手里的刀:“好。但这次要小心,王启年肯定不会让我们查下去。我已经托人给知府递了信,说有前朝冤案的线索,要是我们出事,知府会派人来。”

就在他们转身要走时,远处的树林里,一道黑影闪了一下。那人穿着青色短打,腰间别着把短刀,盯着他们的方向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。他从怀里掏出个哨子,轻轻吹了一声,远处传来几声回应——显然,不止他一个人在盯着。

第二章 密室残卷藏冤情

魏子越猛地撞开荒宅主屋的门,木屑从门框上掉下来,落在满是灰尘的地上。主屋的书架果然还在,只是书架上的书早已腐烂成灰,唯有正中间的一块木板上,刻着“清沅”两个娟秀的字,正是苏清沅的名字。

“找到了!”他刚要伸手去推书架,孙海突然拉住他,压低声音:“别动!有人来过。”

魏子越一愣,顺着孙海的目光看去——书架前的地面上,有几枚新鲜的脚印,不是他们的布鞋印,而是皮质靴子的痕迹,鞋尖还沾着些湿润的泥土。显然,在他们来之前,有人已经进过主屋,而且刚走没多久。

“是王启年的人?”魏子越压低声音,手按在腰间的折扇上——他特意在扇骨里藏了细铁条,虽不如宝刀锋利,却也能防身。

孙海点头,握紧了“守义刀”:“肯定是。他们也在找副本。我们小心点,说不定人还没走远。”

二人轻手轻脚地绕到书架后面,孙海试着推了推木板,书架纹丝不动。他又按了按“清沅”两个字,只听“咔嗒”一声轻响,书架缓缓向侧面移动,露出个黑漆漆的洞口,一股陈腐的气息扑面而来,夹杂着淡淡的霉味。

孙海从怀里掏出火折子,吹亮后扔进洞里。火折子落在地上,照亮了几级石阶——这就是刘妈说的密室。

“我先下去。”孙海握紧刀,踩着石阶往下走。魏子越跟在后面,脚踝的焰纹忽然烫了一下,像是在提醒他什么。

密室不大,只有丈许见方,中间放着个石桌,石桌上摆着个木盒。孙海走过去,小心翼翼地打开木盒——里面放着一本泛黄的日记,还有半块玉佩,玉佩上刻着个“清”字,正是魏子越在梦里和窗外见过的那半块!

“这是苏清沅的日记!”魏子越凑过去,借着火折子的光翻看。日记的纸页已经脆了,字迹却还清晰,是用娟秀的小楷写的:

“万历二十八年三月初十,爹说王显贪了赈灾的银子,要写弹劾状。我劝爹小心,他却说‘御史当为百姓说话,何惧生死’。”

“三月十五,承武哥来辞行,说要带弹劾状去京城。我把‘守义刀’给他,还把玉佩分了一半给他,说‘等你回来,我们就用芍药花海当嫁妆’。他说‘清沅放心,我一定回来’。”

“四月初二,府里来了好多兵,说爹通敌。爹被绑走时,喊着‘我是被冤枉的’。春桃拉着我躲进地窖,说要等承武哥回来。”

“四月初五,兵又来搜了,春桃为了保护我,被他们打死了。我看着春桃的尸体,突然不想等了。我把弹劾状的副本藏在石桌下的暗格里,然后点了火。承武哥,对不起,我等不到你了……”

魏子越看到最后一句,眼眶忽然热了。原来苏清沅不是不想逃,而是想留下证据。他刚要把日记收起来,孙海突然喊道:“小心!”

话音未落,一道黑影从洞口跳下来,手里握着把短刀,直扑魏子越!孙海反应极快,挥刀挡住短刀,“当”的一声脆响,火星溅了起来。

“你们是什么人?敢来这里偷东西!”黑影低吼,声音沙哑。

“偷东西的是你们吧?”孙海冷笑,“王启年派你们来的?为了掩盖你祖上的罪行?”

黑影脸色一变,挥刀又冲上来。孙海毕竟是武秀才出身,刀法虽不精湛,却也沉稳,几下就把黑影逼到了墙角。魏子越趁机把日记和玉佩塞进怀里,刚要帮忙,又有两个黑影跳下来,手里都拿着短刀,围攻孙海。

“子越,你先走!把日记带给知府!”孙海喊道,挥刀劈开一个黑影的攻击,却被另一个黑影划伤了胳膊,鲜血渗了出来。

“我不走!”魏子越握紧折扇,冲上去打向一个黑影的后背。那黑影没想到他会动手,被扇骨狠狠砸了一下,痛得叫出声来。

可他们毕竟只有两个人,对方人多,而且都是练过的。孙海的胳膊流了血,动作慢了些,被一个黑影踢中膝盖,单膝跪在地上。魏子越想去扶,却被另一个黑影抓住手腕,短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。

“把日记交出来!”抓着他的黑影低吼,“不然我杀了你!”

魏子越梗着脖子,不肯松手:“休想!苏家的冤屈,今天必须昭雪!”

就在这时,洞口传来一阵脚步声,还有捕快的喊叫声:“住手!知府大人有令,拿下刺客!”

黑影们脸色大变,抓着魏子越的黑影想灭口,却被孙海趁机砍中手腕,短刀掉在地上。黑影们不敢久留,从洞口跳出去,逃走了。

魏子越松了口气,连忙扶起孙海:“海兄,你怎么样?”

“没事,小伤。”孙海擦了擦胳膊上的血,看向洞口——几个捕快举着火把走进来,为首的是知府的贴身捕头李大人。

“孙公子,魏公子,你们没事吧?”李捕头拱手,“知府大人接到孙公子的信,知道你们要查苏家的冤案,怕你们出事,特意派我们来保护。”

魏子越拿出日记和玉佩,递给李捕头:“李大人,这是苏清沅的日记和玉佩,里面记载了王显诬陷苏御史的真相,还有弹劾状副本的下落——日记里说,副本藏在石桌下的暗格里。”

李捕头接过日记,打开石桌下的暗格——里面果然放着一卷泛黄的纸,正是弹劾状的副本,上面还盖着苏承业的御史印,以及王显贪墨的账目明细,证据确凿。

“太好了!”李捕头激动地说,“有了这些证据,就能为苏家平反了!王启年也跑不了了!”

三人走出密室,刚要离开荒宅,魏子越忽然停住脚步——他看到花海旁,站着个白衣女子,正是苏清沅。她手里拿着半块刻着“武”字的玉佩,对着他们微微鞠躬,然后慢慢消失在花海中。

魏子越摸了摸脚踝的焰纹,发现它已经不烫了,颜色也淡了些。他知道,苏清沅是来道谢的——她终于等到了为苏家申冤的一天。

回到苏州城,知府立刻提审王启年。起初王启年还抵赖,说苏家是罪有应得,可当知府拿出日记、弹劾状副本和玉佩时,王启年脸色惨白,再也说不出话来。他承认祖上王显当年诬陷苏承业,还派人杀了孙承武,这些年一直派人盯着荒宅,怕有人发现真相。

知府当即判了王启年的罪,把案子上报朝廷。没过多久,朝廷下了圣旨——为苏承业平反,恢复名誉,追赠太子太保;王显的罪行昭告天下,王家家产充公,用于苏州赈灾;孙承武被追赠为武举人,孙家世袭锦衣卫百户。

消息传到陈家村,刘妈哭了很久,她说:“小姐,孙公子,你们的冤屈终于洗清了……”

第三章 寒山寺里证清白

魏子越坐在寒山寺的大雄宝殿里,手里捧着本旧笔记,指尖微微颤抖。笔记是周先生交给他们的,是周先生祖上——当年寒山寺的方丈留下的,上面记载着一件事:万历二十八年,孙承武带着弹劾状去京城,路过寒山寺时,曾把一份弹劾状的副本交给方丈,说“若我出事,就把这份副本交给能为苏家申冤的人”。

“这么说,除了密室里的副本,寒山寺还有一份?”孙海问,他的胳膊已经好了,只是还不能剧烈运动。

周先生点头,坐在一旁的蒲团上:“正是。当年方丈怕副本被王显的人找到,就把它藏在了大雄宝殿的佛像里,还在笔记里画了佛像的位置——就是释迦牟尼佛像的莲花座下,有个暗格。”

“那我们现在就去找。”魏子越站起来,他想尽快找到副本,彻底了结这件事。

三人刚要起身,寒山寺的主持忽然走进来,双手合十:“三位施主,方丈的遗言老衲已知晓。佛像里的副本,老衲已经取出来了,等了这么多年,终于等到能交给的人了。”

主持从怀里拿出个木盒,打开后,里面放着一卷纸——正是弹劾状的副本,和密室里的那卷一模一样,上面还多了方丈的题字:“冤屈终有雪,忠义永流传”。

“太好了!”魏子越激动地说,“有了这份副本,就能更确定王显的罪行,苏家的平反也更有保障。”

就在这时,殿外传来一阵脚步声,还有王启年的喊叫声:“把副本交出来!不然我烧了寒山寺!”

三人脸色一变——王启年不是被关在大牢里吗?怎么会在这里?

主持叹了口气:“是老衲的错。王启年的手下买通了牢头,把他救了出来。他们刚才闯进来,说要找副本,还放了火,寺里的僧人都被他们控制了。”

孙海握紧“守义刀”,挡在魏子越和周先生面前:“别怕,有我在。”

殿门被踹开,王启年带着十几个家丁冲进来,手里都拿着火把和兵器。王启年的脸上带着疯狂的笑容:“魏子越,孙海,你们毁了我的家,我也要毁了你们!把副本交出来,我还能留你们全尸!”

“王启年,你祖上犯了罪,你还不知悔改,现在又越狱劫寺,罪加一等!”魏子越喊道,“就算你拿到副本,也改变不了真相!”

“真相?我只知道,谁有势力,谁就是真相!”王启年挥手,“给我上!杀了他们,抢副本!”

家丁们冲上来,孙海挥刀迎上去。魏子越和周先生虽然没什么武功,却也拿起身边的木鱼、香炉,和家丁们周旋。主持则趁机悄悄退到殿后,去通知被控制的僧人。

孙海的胳膊还没好利索,打了一会儿就有些吃力。一个家丁趁机挥刀砍向他的后背,魏子越见状,立刻冲上去,用手里的笔记挡住短刀——笔记被砍破了,可也挡住了攻击。孙海趁机转身,砍中那家丁的胳膊。

就在这时,王启年突然冲过来,手里拿着把匕首,直扑魏子越怀里的副本!魏子越没反应过来,被王启年抓住手腕,匕首架在了他的脖子上。

“把副本交出来!”王启年低吼,“不然我杀了他!”

孙海不敢动,只能握紧刀:“王启年,你放了他,副本给你!”

“海兄,别给他!”魏子越喊道,“这是苏家平反的证据,不能给这种人!”

王启年怒了,匕首又逼近了些,魏子越的脖子被划破,流出几滴血。就在这时,殿外传来捕快的喊叫声:“王启年,束手就擒!”

是李捕头带着捕快来了!原来主持悄悄通知了僧人,僧人又偷偷跑出去报了官。

王启年脸色大变,想挟持魏子越逃走,却被孙海趁机砍中肩膀,匕首掉在地上。捕快们冲上来,把王启年和家丁们都抓住了。

魏子越松了口气,摸了摸脖子上的伤口——只是皮外伤,不碍事。他看向怀里的副本,还好没被抢走。

“终于结束了。”孙海走过来,拍了拍他的肩膀,“苏家的冤屈洗清了,承武祖上也能瞑目了。”

周先生笑着说:“是啊,正义或许会迟到,但绝不会缺席。苏御史和孙承武的忠义,也会流传下去。”

三人走出寒山寺,外面阳光正好。魏子越摸了摸脚踝的焰纹,发现它已经完全消失了,像是从未出现过。他知道,苏清沅和春桃的怨气已经散了,她们终于可以安息了。

后来,苏州知府按照朝廷的旨意,为苏承业修建了祠堂,还把荒宅里的芍药花海保留了下来,供人观赏。每年春天,花海盛开时,都会有人来祭拜苏清沅和孙承武,听老人讲他们的故事。

魏子越也变了很多,不再像从前那样轻狂,而是开始用心读书,想考取功名,像苏承业那样,做个为百姓说话的好官。孙海则继承了“守义刀”,还把苏家的故事写了下来,编成了书,取名《荒宅花魂录》,让更多人知道这段忠义与冤屈的往事。

一个春日的午后,魏子越和孙海又来到荒宅的花海旁。芍药开得正艳,像一片粉色的海洋。魏子越看着花海,轻声说:“海兄,你说苏小姐和承武祖上,会不会在这花海中重逢了?”

孙海笑着点头:“肯定会的。他们等了这么久,终于能在一起了。”

风拂过花海,传来阵阵花香,像是苏清沅的笑声,温柔而满足。


更新时间:2025-11-06 06:07:29